花舞桜庭rain

非典型INTJ,Fe高达20.9。很懒,随缘。

【陀莎】Poison&Passion

※我只是来拓展一下陀莎领域的……!

※不太走心,改的一周年戏。

※救救北极常驻民,温暖一下孤寡老桜吧!



阿加莎把一枝干花扔进螺纹窄口琉璃瓶中,看它枯萎的茎段在琉璃纹的扭转中被切割得支离破碎,绚烂又眩目。她不喜欢萎蔫的玫瑰,不仅仅是因为它芳华已逝。


“我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不解风情的人。”


轮船驶离港口,舒缓好听的鸣笛长吟着码头的忙碌,饥渴地向远方探求繁荣。款步伦敦港,金子和欲望的味道卸掉了裙角追了她一路的熏衣玫瑰香风。星星点点的光亮将她的目光吸向波潮暗涌的河面——她想起很久以前一个欲求不满的人死水般的眼睛里裹着的那晚星辰,幽暗的恐惧从他瞳孔深处直钻心底,让人怕那深潭的极寒冻碎了星河。


“可是只有他能让该死的枯花散发别样的魅力。”


那晚他从伦敦港离开,很久很久没有一点音讯。阿加莎写信告诉陀思妥耶夫斯基自己没了玩物,不久就接到他极尽矫饰恭维的回信和一只死老鼠;他回信给阿加莎说再没有新的毒药,阿加莎没好气地丢给他一枝干枯的玫瑰花和洒了浓郁香水的信。这下陀思妥耶夫斯基通了电话,止不住的笑愈发强烈,最后演绎为疯狂大笑,中间还夹着呼吸不畅的轻咳。他的低语透过听筒敲打阿加莎的耳蜗,他直言这毒药有多么新奇强烈,说她一定是个投毒专家,说不定以前接过谋杀的活儿;阿加莎翻了个白眼,说你也不赖,一下就能嗅到毒的危险,不至于像迟钝的人一样抱花送死,不过你放心,那点氰化钾连老鼠都毒不死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你想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我爱你入髓。”


风吮干的云擦拭粗糙颗粒滞留过的天幕,蘸满英格兰穹顶的阳光便充盈地蓬松起来。西风馈赠大英取不尽的温柔,却夺走了她热烈的太阳。阿加莎在等,等封冻的死水春回。陀思妥耶夫斯基说从来没听说英伦的水封冻,阿加莎说没错,英格兰是没有,但俄罗斯却很多。


她看他眼睫轻扇如蝶翼,分隔了光影,藏了一层阴翳。他眼帘遮住了流淌毒药和欲望的瑰奇紫水晶,沉默使冷成了冰。


       “你爱上了地狱里的恶魔。”

       “你何时见玫瑰纡尊降贵?”


阿加莎生生碾碎那点野性,混进干枯的玫瑰碎片里以香料掩饰。在烟袋点了星火,看微弱的猩红蚕食碎屑,连着那点侥存的虚荣一同吞并,归于虚无。他像香槟玫瑰层层叠叠干枯如白纸的花瓣被星火吞噬殆尽的香氛,即是阿加莎独处时从烟嘴得到的颠倒人心的味道:同样的并非必不可缺却令人欲罢不能。然而不同的是,他拥有绝对的自由、野心家的疯狂和赌徒绝佳的运气。


“陀思妥耶夫斯基,藏满了让枯花重现生机的剧毒——怀拥慢性烈毒的狂热信徒。”


客轮进港的鸣笛声响起,舒缓好听。玫瑰香风追上了阿加莎,藏进了黑绸的繁复裙褶中。和煦的风被难得的阳光烤过,带着不可名状的炽烈,熏得阿加莎有点醉意。


阿加莎敏锐的直觉引导她转头看向停靠的客轮,白绒毛毡帽和黑色大氅在打扮精致华美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。两方视线相接,一齐愣了一下——毕竟没有事先相约,一个想出其不意,一个百无聊赖随处散步,最终能不谋而合,不知该埋怨伦敦太小还是感谢上帝牵引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你来了啊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“我的毒药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“我的生机先生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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